拘留新规投射法治进步足迹

11月9日，国务院新闻办网站发表“

看守所条例(征求意见稿)。这是一部值得高度关注的新法，因为它有很多明显的亮点和进步。

一般来说，一项规定越具体，其执行就越规范和透明。其次，对应空间的增加，新规在保护被羁押人合法权益方面更加亲切和成熟。比如新增的“女性在押人员由女性人民警察管理”“在押人员特殊民族饮食习惯应当照顾”等等。

当然，最引人关注的还是这一新规中提到的“不得强迫被羁押人劳动”、“错误逮捕应当消除被羁押人的影响，恢复其名誉”、“被羁押人非正常死亡的检察机关应当立即进行检查”等内容。原因很简单：它们直接关系到在押人员最重要的权益。

新《拘留所条例》最大的意义就是顺应了时代的变化和人们的愿望。

从时代发展趋势来看，“以人为本”早已成为包括司法领域在内的社会共识，任何公共服务都应该服务于“人”，而不是死板的“条”。

就法治理念而言，这一新规也体现了一些积极的信号。老《治安拘留所管理办法》对在押人员的粗放式管理，缺乏人性化，无疑在很大程度上借鉴或沿袭了之前“斗争”甚至“独裁”的潜在思维。在“敌我矛盾”的思维惯性下，对被拘留的“坏分子”采取更重的惩罚就成了理所当然。

相比之下，新条例对只犯小错误的公民摒弃了传统的独裁思维，取而代之的是平等亲和的态度。

呼吁两所分离

意见稿将在押人员限定为四类，恰恰相反意味着限制公安机关通过看守所羁押刑事罪犯。后者屡遭学界诟病。

北京国岗华辰律师事务所律师郝劲松认为，目前看守所面临的主要问题是犯罪嫌疑人和行政拘留人员混合关押。“以前在县级公安机关，只有看守所，没有单独的看守所。将未成年罪犯与犯罪嫌疑人一起行政拘留是不合适的。”[第页]

刑事诉讼法专家、中国政法大学终身教授陈光忠告诉记者，学术界一致的观点是监狱管理要分开。“比如看守所，作为审前羁押场所，和看守所是完全不同的。”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陈卫东告诉记者，拘留所关押的是受到行政拘留处罚的人。因此，看守所在性质上是国家行政处罚羁押机关；看守所羁押依法被逮捕、刑事拘留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以及剩余刑期在一年以下的既决罪犯。看守所具有刑事拘留机关的性质。

但是，即使差别如此之大，由于属于公安部门监管，两者也是人为交织在一起的，很多地方甚至将两者合二为一。

事实上，因为投入不足，很多地方监狱混在一起的情况比“两所合一”还要严重。

中国社科院法学所研究员刘仁文经过实地调查认为，有些地方甚至把看守所、拘留所、强制戒毒所、劳教中心(收容卖淫人员)和劳教中心(收容未满刑事责任年龄的未成年犯)混在一起，几所合一。

“把一个没有犯罪，拘留期限不超过15天的人和犯罪嫌疑人关在一起，是不合理的。”洪道德说。

“左手监督右手”制度悖论

早在2007年，各地就进行了看守所与拘留所的分离。前年全国有100多个看守所搬出了看守所的警卫墙。

到2007年，除了西藏，还有m

据《法制日报》 2007年3月29日报道，时任公安部监狱管理局局长的张表示，2007年底前，全国除西藏以外的看守所将全部迁出安全围栏。如果他们搬不出安全围栏，他们所在的看守所除了看守所不能达标外，不会被评为二级以上看守所。

“规范看守所设置是看守所规范化建设的基础，也是确保看守所严格公正执法、维护在押人员合法权益的必然要求。将从根本上解决在押人员、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混合羁押的问题。”张对说道。

当时大多数学者对公安部门的监狱改革赞不绝口。但仍有学者质疑：领导只是部门，改革走不出部门的局限。因此，尽管公安部相关负责人宣称两所分离“将从根本上解决在押人员、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混合羁押的问题”，但“不起诉分离”的现实仍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刑事司法对公平正义的内在追求。[第页]

“执行行政拘留也是公安机关管理下的看守所的职责。换句话说，事实上，公安机关在查处治安案件中承担了从警察到检察官，再到法官，甚至狱警的所有角色。这样的集权，固然对及时有效地维护社会治安有一定作用，但对人权保障的危害和制度中留下的可能滋生腐败的广阔空间同样不言而喻。”海南大学副教授王林说。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陈瑞华在一次公开讲座中认为，中国的看守所(包括拘留所)基本上是由公安机关控制的，而不是司法行政机关，因此默许了很多违法行为。

经过两年的时间，看守所与看守所分离的改革已经从实践转向立法。洪道德告诉记者，在实践中，还不清楚他们是否已经完全分离。毕竟各地情况不一样，资金也紧张。“一定不能有分。”

”。

作为公安机关一个职能部门的拘留所，意见稿在内部监督程序完善做了很大努力，但是如何逃脱学界“左手监督右手制度悖论”的质疑，依旧存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