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经济损失赔偿举证指引

【案情介绍】

2002年3月20日，小学五年级学生王在高速公路上被开着自己车的李撞倒。同一天，王入院，被诊断为左胫骨和肋骨开放性骨折。他住院100天，被法医鉴定为轻伤。根据公安机关的说法，李应对这起交通事故负全部责任。王住院期间和出院后的几天，是小学学习的关键时期。监护人王的父亲聘请了师范院校的学生辅导他的作业，并支付了5058元的家教费。 第二年王顺利考上了重点中学。

事故发生后，李驾车逃跑了。王的父亲雇了六名出租车司机在事故发生的周边地区搜寻司机和他的车。 第三天，一个雇来的出租车司机找到了李。

随后，王以损害赔偿为由提起诉讼，请求判令李赔偿医疗费、住院伙食补助费、护理费、交通费1.5万元、家教费5085元、寻找肇事司机费3600元。

一审法院认为，王关于聘请家教并查明司机费用的主张没有法律依据，仅支持除这两项以外的其他主张。王提出上诉，二审法院认为，首先，李侵害王人身损害与王支付导师报酬存在法律因果关系，李应当予以赔偿。按照师范学院的说法，辅导王作业的奖励应该是3400元；二、王的父亲自费寻找肇事司机所发生的合理费用，属于李侵权造成的财产损失，应由李依法赔偿。但是3600元的赔偿请求金额显然过高。在这六名司机中，三天内找到李的出租车司机获得的报酬应被视为合理费用。据此，二审法院判决李赔偿王其他经济损失共计4000元。

　【依法分析】

本案争议的主要焦点，或者说两个审判法院的分歧，在于王对其在住院期间请家教、找司机所发生的费用的主张，是否属于现行民法规定的交通人身损害赔偿范围。如果要赔偿，赔偿金额如何确定？

首先，关于是否属于赔偿项目，根据《民法通则》第117条规定，损害国家、集体或者他人财产的，应当恢复原状或者折价赔偿。受害人遭受其他重大损失的，侵权人应当赔偿损失。本文界定了侵权纠纷中赔偿受害人直接和间接财产损失的原则。因此，本案的关键在于查明侵权人的费用和补救费用是否是法律支持的财产经济损失。

一、认定侵权人的费用，视为被侵权人财产的直接损失。自费寻找侵权人的费用之所以应当认定为“直接财产损失”，是因为李驾车打人后逃逸的行为具有重大主观过错，严重违反了我国民法所确立的诚实信用原则，严重妨碍了被侵权人王依法维护其合法权益的权利。我国民事诉讼法明确规定，提起民事诉讼应当有明确的被告。如果找不到侵权人，王很难追究侵权人的民事责任，也无法有效获得民事救济，甚至无法获得《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所列的有限民事赔偿。因此，为了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维护社会秩序，这种自力救济是非常必要的，也是公民行使作证权的必要条件。发生的合理费用，应当按照侵权行为造成的财产直接损失予以赔偿。综上所述，一审法院没有法律依据驳回王的诉讼请求是不恰当的。

赔偿是解决赔偿金额的前提。前提解决后，关键是如何把握补偿的程度。我们注意到，二审法院并未完全支持王自费检索费3600元，而是支持600元，该赔偿金额的判决是正确的。之所以正确，是因为它体现了合理性原则，即合理性是判断侵权行为造成直接财产损失范围的原则。王的家人自费寻找侵权者。作为公共救济的必要补充，时间和费用都是普通人可以理解和接受的，都是以“合理支出”为基础的。二审法院支持王一家自费寻找侵权人的合理费用。在我看来，这种技术处理是合适的，不支持超出合理限度的费用是合理的。

二、未成年人因身体虐待所发生的教育费用应予补偿。在中国，未成年人的生命权、健康权和教育权受国家法律保护。李伤害王，侵犯未成年人王的生命健康权。与此同时，王的胫骨和腓骨骨折使他无法行走，需要住院治疗。他不能像一个健康的小学生一样按时上学，他的受教育权也受到了侵犯。为了弥补这一损失，王的父母聘请了一名家庭教师帮助他做作业，这是确保王不会荒废学业，跟上学习进度的必要举措。由此可见本案侵犯人身伤害与聘请导师所支付费用之间的因果关系。这笔费用的支出无疑属于交通事故造成的经济损失。根据侵权行为法理论，侵权人对其侵权行为所造成的损害承担责任，是基于公平正义的理念，使侵权人的损害能够得到实质性、完全性、快速性的填补。仅仅因为《民法通则》没有将未成年人的教育费用纳入侵权损害赔偿范围，不能认为这种赔偿请求没有法律依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第四十六条规定：“侵害未成年人合法权益，给其造成财产损失或者其他损失或者损害的，应当依法赔偿或者承担其他民事责任。”现代法治精神在于权利的合理确认和权利的充分保障。基于此，二审法院判决侵权人李对王的家教费用承担赔偿责任，并合理确定了赔偿金额，体现了法院工作人员对法律精神的深刻理解和对等额损益赔偿标准的正确把握。

证据方面，关键在于如何认定为“合理支出”。主张不仅要证明实际支出，还要证明支出的合理性。前者以票据证明，后者根据案件具体情况证明。这种情况下，补习费用由当地师范学校提供，是正规的教学机构，证明力比较强。

　【技巧提示】

交通事故发生后，受害者的损失是全面而复杂的，包括人身伤害和财产损失。然而，财产损失既有直接损失，也有间接损失。这完全取决于当事人提供的证据。